50年前贺自珍与毛泽东庐山秘密重聚

更新时间:2021-10-29 来源:实用范文 投诉建议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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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庐山,又名匡山、匡庐,位于江西省九江市庐山市境内。互信范文网今天为大家精心准备了50年前贺自珍与毛泽东庐山秘密重聚,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!

  50年前贺自珍与毛泽东庐山秘密重聚

我是狼君,一个陪您读历史的工科小伙儿

  1959年6月底,毛主席上了庐山,毛主席这次南下,除了召开会议以外,还了却了一桩心事,那就是终于见到了贺子珍。两人在分别二十多年后,在汪东兴、朱旦华、水静、曾志等精心策划和推动下,最终在高度保密的情况下让两人见了面。

  1959年毛主席与贺子珍相见的这件事情,在当时是绝密事件,只有上述的几个当事人知道。直到毛主席去世后,这件事情才逐渐的被披露出来,但是此时距离事发已经时间久远,各个当事人的回忆多有出入,但也能大致还原事情经过。

  毛主席当年于6月底到达庐山,准备在这里召开八届八中全会。陶铸的妻子曾志也要来庐山开会,她在到达南昌后,得知自己在红军时期的战友也在南昌,便在上庐山之前先去看望了贺子珍。

  曾志与贺子珍见面后,一起回忆了在井冈山的日子,回忆在一起度过的峥嵘岁月。后来曾志上庐山后,在见到毛主席时,向毛主席说了贺子珍的事情,毛主席听了之后沉默了一会儿,然后说:“毕竟是十年的夫妻,感情还是有的,你转告汪东兴同志,想办法安排我们见一面。”

  曾志在向汪东兴转达了毛主席的意思后,汪东兴迅速与方志纯、杨尚奎密议如何安排这次会面。最终决定由两位书记的妻子朱旦华和水静两位女同志下山,将贺子珍接到庐山来。

  这件事情的具体经过,不同当事人的回忆,大概经过相差不大,但一些细节存在较大的出入。比如会见时间上,水静回忆是在八月上旬,而贺子珍则清楚的回忆是7月8日上山,二者有着近一个月的差距。

  水静回忆,一天杨尚奎开完会回来,在秘书走后,杨尚奎突然告诉她,要她和朱旦华一起下山,将贺大姐接到山上来。并告诉水静,是毛主席想要见贺子珍,但是在接贺子珍时不要说,只说是接她上山疗养几天。

  关于具体是什么时间上的庐山,水静的记忆和贺子珍的记忆也有差距。水静的回忆是中午上的山,而贺子珍的回忆则是摸黑上的山。但两人关于上山原因的回忆一致,那就是上山玩两天,散散心。

  杨尚奎还直接为她们安排好了上山路线,直接让她们乘坐他的专车,告诉她们上山后,直接去隧洞口左边的第二栋房子,而后等待与毛主席的见面。等第二天水静一行回到庐山时,车子就径直开到了早有人等候安排的那栋房子前。

  贺子珍回忆,她在房子前等候的人中见到了汪东兴,但是还没等车子停稳,汪东兴便消失在了夜色中,连招呼都没有同贺子珍打。这一点后来汪东兴证实了,他是怕车子坏在半路,所以就在别墅前等车子到来,看到车子安全抵达后,放下心就离开了。

  贺子珍住下后,水静便立刻向毛主席汇报,当时毛主席住在美庐。水静见到毛主席,便仔细汇报了贺子珍上山的经过。毛主席听完后询问了贺子珍的身体状况,并交代水静这几天陪着贺子珍,不能让她离开屋子。

  毛主席还交代说,让水静一定照顾好贺子珍,自己会很快安排时间见贺子珍,时间可能就在第二天我晚上,会提前通知水静,让她提前做好准备,一定要做好保密工作,毛主席自己身边的工作人员,见面的时候他也全部支开。

  第二天下午,水静果然接到通知,让她晚上九点乘杨尚奎的专车,带贺子珍去见毛主席,并且还被告知,沿途已经打好招呼,不会有人拦车。汽车一路驶来,平时守卫森严的各个路口,竟无一人阻拦。

  车子在驶入美庐时,同样连一个门卫都没有,整个院子都是静悄悄的。车子直接驶到了180号别墅的门前,这里同样没有守卫,门是虚掩着的,负责接待水静和贺子珍的毛主席的卫士封耀松就等候在里面。

  这时的大院很安静,但又不安静,就是一种非常重要的事情发生前一刻的氛围。180号别墅任何声音都没有,但与之紧邻的毛主席的工作人员居住的181号,却时不时传出说话声,与这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。

  这些工作人员,在事前肯定接到了通知,今晚毛主席要见重要客人,不准打听,也不准偷看,所以看似热闹的181号别墅,却没有一人打开窗户观望。而毛主席与贺子珍这对曾经共患难的夫妻,在分离二十多年后,就要在这样一个特殊的环境中见面了。

  50年前贺自珍与毛泽东庐山秘密重聚

  贺自珍上山的时间,一种说法是在1959年的7月8日,而水静提供的时间是8月上旬,相差一个月。贺自珍是乘坐杨尚奎的专车上山的,汽车到达庐山贺自珍的住处,一种说法是第二天的中午,另一种说法是在晚上,是摸黑上山的。前者是水静的回忆,后者是贺自珍的回忆。

  贺自珍的回忆是:汽车驶到一幢依坡而筑的别墅门前,门牌是28号。车灯一亮,她见到汽车的前面站着汪东兴,但他没有同她打招呼,也没有陪她进屋,就消失在黑夜中。汪东兴证实,他因怕车子出故障,不能准时到达,就在接待贺自珍的别墅前等候车子的到来。他看到车子到了,放心了,就离开了。

  贺自珍居住的别墅,是在庐山一个很僻静的地方,行人很少。她进屋后,朱旦华就走了,是水静陪着她。水静介绍说:

  “我们刚到达庐山,警卫就告诉我,主席通知我马上去见他,我立刻就去了。主席坐在书房的沙发上,听我汇报接贺自珍上山的经过。他听完以后问:贺自珍身体怎么样。我回答说,还可以。主席说,你同尚奎同志商量一下,是否这几天就由你陪着她。他又嘱咐说,你一定陪着她,不要让她跑到外面来,不要离开屋子一步。我答应了。”

  “主席又说,你好好照顾她,我很快安排见她,时间可能是明天晚上,我会通知你的。主席接着说,江青正在北戴河,不知道这件事,我已经派人用专机给她送文件去了。我身边的人我也会安排的,把他们支开。”

  “主席嘱咐完,看我要走了,突然又冒了一句:‘希望她能一拍即合。’这句话是什么意思,主席没有解释,我也不便多问。从主席见到贺自珍后沉重的情绪看,是否他的希望落了空,没有做到一拍即合?”

  第二天,水静接到通知:当晚9时乘杨尚奎的专车,带贺自珍去见毛泽东。通知还说到,已经打好招呼,一路不会有人截车。

  当水静与贺自珍准时乘车来到180号时,平时盘查很紧的门卫,竟没有一个人上前拦阻、询问,院子里静悄悄,汽车直接开到别墅的门前。这道门没有人守卫,门是虚掩着的。

  推门进去,只有封幼松卫士一个人在客厅里等着。他显然已经知道他今天晚上的职责,把来访的两位女士领上二楼。他让水静在他的楼梯旁的值班室里坐着。然后他推开套间的门,让贺自珍走进去,他自己并没有走进去,而是随手带上了门,退到值班室,与水静一起坐着等候。

  50年前贺自珍与毛泽东庐山秘密重聚

  1927年,18岁的外婆随队伍上井冈山,成为井冈山革命根据地第一个女战士。在那里她第一次见到我的外公毛泽东。在人烟稀少的万山丛中见到外婆这位“永新一枝花”,外公愣住了。

  外婆记得:当时外公穿的是一身破旧的灰布中山服,同其他几个人一样,脖子上系了一条红色识别带。他个头很高,很瘦削,颧骨都突出来了。头发从中间向两边分开,比较长。皮肤晒得很黑,神色上还留有经过激战后没有恢复的疲劳。但是一双眼睛很有神,显示出他的睿智、温和与毅力。他的脚走路有点不得劲,那是因为长途行军磨伤了脚,没有及时治疗,伤口化脓了。

  当袁文才领着外公来到外婆面前时,外公有些惊讶了。他没有料到,在井冈山的“头面人物”中,竟然有一个年轻姑娘。袁文才介绍说,“她是永新的干部,叫贺子珍。”

  外公的疑团顿释,他爽朗地笑起来说:“我还以为她是你的女儿,或者是哪位同志的家属呐!”他握住外婆的手说:“很好,很好,今后我们共同战斗吧!”

  袁文才是外婆的义兄,也是外婆与外公婚姻的大媒人。在见到外公之前,外婆已有了心上人,那就是自己的入党介绍人———欧阳洛。当时两人天各一方,失去联系,外婆又从未对他表露过,只有把思念埋在心中。

  我的外婆又是一位热心肠的人。第一次见到我的外公毛泽东,发现了他磨伤化脓的脚,当天就不由分说为他擦洗换药。这件事外公一直记得。外公明白:这确实是一位今后可以与自己共同战斗的好姑娘。

  1928年春,外婆和外公先后来到井冈山下永新塘边村发动土地改革。当地客家方言难懂,外婆是外公的翻译,两人有了比较密切的接触,感情有了微妙的变化。

  外公没有忘记自己在长沙的家人。当时共产党人被通缉杀害,他与杨开慧的联系通过宁冈县一家店铺秘密中转。1927年底,杨开慧得到过外公告知到达井冈山的消息。1928年上半年,外公给杨开慧发去一封急信,却被店铺耽搁了几个月。外公觉得情况不妙,为不连累家人,忍痛废止了这一联络渠道。后来,又传来杨开慧、欧阳洛被军阀抓捕杀害的消息。

  在那些日子里,这种不幸确实每天都在发生。正如外公所说的:革命者只有揩干身上的血迹,掩埋战友的遗体,继续战斗。

  在共同斗争中,外公对外婆有了更多了解,逐渐产生了爱慕之意,也向外婆袒露了心迹,外婆则为能与自己仰慕的人生活在一起而骄傲。

  他们最终定情并完成了《永新调查》,在战火中开始了毛、贺十年婚姻。

  苦苦追求

  这次妈妈和我去江西之前,先到福州看望了近20年未见的舅婆(82岁)。舅婆的女婿永平姨父告诉我:“老太太装着一肚子故事”,建议我一定要和她好好谈谈。我采访了老人家,果不其然,许多虚虚实实的历史场景在她口中都那么真切、动人。

  “主席每次出发前都去找贺子珍,敲她的门。贺子珍说:‘有话到窗口说’,她就把窗户拉开一条小缝。主席说:我要走了。她心想:你要走了,跟我有什么关系?干嘛要同我讲?所以,以后每次主席要走,都来敲敲她的窗。他知道门是敲不开的,她是肯定不开门的。

  当时贺子珍很有个性,心目当中已经定了一个爱人。这个人(欧阳洛)很有才华,写得一手的好字,是江西的一个领导人。但是贺子珍没有表露过,她对任何人都没有表露过。

  主席懂得她,她想这个人。后来主席告诉她,这个人(欧阳洛)已经牺牲了。他到什么地方去开会,被敌人抓到,杀害了。这个人很有才华,是我们江西地区最早参加革命的,是贺子珍的领导。贺子珍看重他是因为他博学多才。主席告诉她,她不相信此人已死……后来证实确实死了(中共湖北省委书记欧阳洛1930年被捕牺牲)。

  毛主席追求贺子珍很久,人家都笑他。他看中贺子珍有文化,是当地的才女,而且有性格,为了革命宁可牺牲自己的精神。我举个例子给你听:

  有一天,主席、朱德等人在开会,贺子珍也在场。这时敌人来了,你的奶奶(我从小把外婆叫“奶奶”)英雄得很,她骑上一匹光马(没有马鞍),手上拿着两枝枪,东西各放一枪,人家讲她能打双枪,就是这样来的。她把敌人引开,敌人顺着打枪的方向拼命追,她转了一圈,把敌人甩掉就不见了。

  她是个很有性情的女孩子,不是一般性的。像我们这种参加革命都是一般性的。她这种革命彻底、完全,为了拯救队伍,宁可牺牲自己。

  梦圆北京

  曾几何时,从井冈山到延安的苏区上空闪耀着两颗明亮的双星———毛泽东与贺子珍,我的外公外婆。他们同生共死,度过中国革命最艰难的十年。

  后来,累累伤痕使外婆偏离了原有轨道,从外公身旁消失了。外婆是西沉的弯月,外公是东升的旭日,再难相见。然而,月到半夜,日在中天,他们其实都是寂寞的。外婆记挂着天界的安危,外公思念着人间的冷暖,无奈为时已晚!外公外婆的传奇成为永久的爱情悲剧。

  外婆住在上海华东医院的同时,在北京的妈妈和爸爸正在安排另一件大事:把外婆接到北京。外婆盼望进京,已经盼了整整30年。

  然而,外婆坚持要去北京,尽管高龄而且卧床不起,她刚强的性格一如当年,没有改变。现在看来,我认为北京之于外婆,其象征意义应该大于实际意义。外婆所坚持的,是一个老党员、老战士和老公民的权利,是一个母亲和妻子的权利。

  1979年9月3日,也就是妈妈带我回京上学的第三天,中央派专机把外婆接到了北京。这个日子离9月9日外公逝世三周年纪念日还有四天,离10月7日外婆70岁生日还有一个月。

  在北京机场,外婆见到了前来迎接自己的井冈山姐妹曾志,她当时担任中组部副部长。30年前,外婆即将进京时被组织部门阻止。现在,中央组织部门的代表欢迎她回家。外婆的漫长等待终于有了结果。

  在出发前两天,大家对她做起了工作:

  姨妈,到了毛主席纪念堂,不能发出任何响动,更不能大声哭,这是纪律!

  姨妈,你一定要答应哦,不能哭,要听组织上的安排!我们就在您的身边。

  外婆频频点头。她这一辈子是最遵守纪律的人,她听组织的话。

  外婆的纪念堂之行是保密的。

  在一个秋高气爽的日子,外婆一行从位于北京西郊十里长街上的解放军总医院出发了。外婆用她可以活动的右手,紧紧握着一条精心挑选的白手绢。

  外婆是坐着轮椅从面对天安门城楼的毛主席纪念堂南门进去的。妈妈和爸爸代她向北大厅毛主席坐像献上一个心形花圈,左右缎带上分别写着:

  永远继承您的革命遗志战友贺子珍率女儿李敏、女婿孔令华敬献

  妈妈和爸爸一左一右陪伴着外婆,在外公汉白玉座像前合影。此时外婆和外公都坐着,目光望着前方的天安门。照片留下这个历史性的瞬间:自1937年延安凤凰山合影后,贺子珍与毛泽东又坐到了一起。

  随后,外婆被缓缓推进瞻仰厅。升降机缓缓托起水晶棺,外公又出现在外婆眼前。

  其实,不用亲人和医护人员提醒,我想外婆自己也下过决心:不能哭。

  20年前,在突如其来出现的外公眼前,外婆双泪长流,不能自已。那次,丈夫坐在自己对面,叫自己不要哭。而她甚至没有看清他的面庞、眉眼,还有那著名的下颌上的痦子……这次,她决心好好看看他!不能哭,千万不能哭。

  这次,丈夫躺在自己面前。一层透明但冰冷的水晶,将外婆所在的人间与外公所在的真空隔绝开来。外婆觉得:外公只是睡着了。他不是神,他是人,他也需要睡觉。除了他以外,所有人都在罩子外面,包括他的妻子、女儿。

  在这个世界上,没有谁比外婆更熟悉外公的睡姿,也没有谁对他的睡眠更有感情。从井冈山到凤凰山,十年来一个个不眠之夜,他们共同度过。

  她一天所忙碌的,为之付出半生的,无非就是让失眠的丈夫睡个好觉。现在,他终于睡着了,而且睡得很沉。

  泪水不听外婆的,它又涌出来了。外婆紧咬着那块白手绢,不让自己哭出声来。外婆听组织的,整个瞻仰过程中,外婆无语。几十年来,为了丈夫毛泽东,为了爱情,为了家庭,她流过多少次泪,只有自己知道。今天,70岁的外婆流下的,可能是人生最后的眼泪。现在,这滴泪正含在她的心中。

  妈妈也哭了。她想起三年前,自己最后一次见到父亲的那天。

  当时的外公,已不能用语言表达自己的感情。他发现女儿站在自己面前,想说却又说不出来,左手便用食指和拇指做了一个圈,给李敏看。泪水模糊眼帘的李敏不解其意,但她知道,父亲的时间不多了。

  外公去世后,她把此事讲给朋友听,有人帮她分析:“圆圈是否代表你母亲的名字桂圆呢?他放心不下她吧?”妈妈觉得很有道理。

  然而,近年我从民间又听到了这样的说法:外公去世那天,正是中秋月圆之时。1976年是闰年,9月8日是农历八月十五,9月9日是八月十六。“十五的月亮十六圆”,两天都可以说是中秋节。八月中秋,正是外婆的生日。桂子飘香,花好月圆,所以得名桂圆。

  在人生的最后时刻,外公所想起的,是月亮,还是桂圆?也可能是盼望亲人团圆!

  “红太阳”毛泽东,此时想起了向人间洒下柔美银光的月亮,想起了给予他家庭温暖和儿女亲情的妻子。据说,在病危前夕,他还想起了故乡韶山冲,想回到终生疼爱自己,自己终生挚爱的母亲身边,颐养天年。

  然而,时间结束了。就在妈妈泪别外公后的几个小时,1976年9月9日0时10分,他在月光照耀下离开人世。此时,中秋刚刚过去十分钟。

  外婆与外公的北京相会就要结束了,一共也还没有十分钟。轮椅缓缓前行……

  被人扶下轮椅,外婆坐进车里。妈妈也在母亲左边座位坐下,母女不约而同望着窗外。此时,妈妈已是泪流满面。外婆的眼眶也湿了,泪水却落不下来。

  她看见了,“高台上里各十丈的汉白玉柱”,远远的人民英雄纪念碑……

  她一辈子都在守望的地方,千万人一辈子都在守望的地方。摘自《听外婆讲那过去的事情——毛泽东与贺子珍》孔东梅/文